更新日期:2009/10/04 15:50
(中央社記者陳韻聿台北4日電)在台5年的中研院俄籍學者卡伯丁表示,台灣朋友常問「俄國人是不是都很愛喝酒?」,其實這是刻板印象。他也說,最好不要拿高粱酒送俄國朋友,因為「像沒蒸餾好的伏特加」。


卡伯丁 (V. Kaberdin)1966年出生於白俄羅斯,在國立莫斯科大學化學系取得博士學位。他是中央研究院分子生物所訪問學者,二度來台,有多國工作經驗,

1991年蘇聯解體,通貨膨脹嚴重,各前蘇聯加盟國百廢待舉,有外語能力、有野心的年輕學者普遍想往外發展。卡伯丁於1993年第一次來台,一待3年。對他而言,陌生的台灣文化及語言障礙不但不是問題,反而是無以名狀的吸引力。

他說,白俄羅斯長期資訊封閉,當年對台灣的了解非常少,當他發現台灣社會如此發達、豐富,十分驚訝,尤其台灣人「亂中有序」的功夫,讓他印象深刻,「在歐洲,這麼多人同時在一個小空間活動,早就亂哄哄、焦躁死了。」

台灣人友善有禮,卡伯丁在台灣生活,除了飲食,幾乎沒有適應問題。但台灣當時英語化程度不高,也沒有捷運,外國人資訊取得與生活便利性,和現在無法相提並論。

他說,作為前蘇聯共和國國民,在歐洲感受過被孤立、甚至被排斥的滋味,但台灣對外國人的包容力很強,他在台灣很自在,上山下海,到處旅遊。

提到台灣人對俄國人的刻版印象,卡伯丁說,很多人初見面劈頭就問「俄國人是不是都很愛喝酒?」他從生物學家角度分析指出,「我們只是因為體內酒精分解酵素的濃度比較高,對酒精耐受力比較強而已。」。

不過,他提醒,台灣人最好不要拿高粱酒當禮物送俄國朋友,「金門高粱酒是還不錯啦!但俄國人通常光聞味道,就覺得像沒有蒸餾好的伏特加」。

他不諱言,以前對台灣人有刻板印象,除以為台灣人都長得很矮小,也不認為台灣在科學與科技領域能有出色表現。來台後,許多想法改觀,尤其台灣願意投資昂貴研究設備,提供自由的工作環境,且社會對學者尊重有加,讓他印象深刻。

「在俄國,聽到『學者』兩個字,一般人的第一個聯想是:窮鬼。」卡伯丁說,在俄國,研究者推動計畫,需先打好關係,和相關有力人士談好事成後的「分紅」,並通過數不清的評估審核,經過一番折騰後,拿到的研究經費不一定多,付出的「回扣」倒是不少。

此外,俄國當地人文社會領域以外的科學研究,國際交流不足。卡伯丁認為,這和兩個因素有關,一是俄國英語化程度仍不高,二是政府相關單位可以無限上綱「國家安全」,阻礙科學及科技交流。

卡伯丁很希望有多一些俄國研究學者來台工作。他說,中研院提供的條件非常適合年輕、剛起步的科學家,因為俄國年輕一輩用英語溝通沒有問題,克服文化差異及適應新環境的能力也比較強。

此外,雖然中研院提供的薪資對一級俄國科學家而言,不是特別有吸引力,但拿同樣的薪資,在台灣可以過得比在歐美好,因為台灣物價較低,生活便利。

他建議,台灣可邀請俄國重量級學者來台短期講學,請翻譯解決部分學者英語表達能力的問題;對於年輕學者,則不妨提供長期工作機會,強化來台意願。98100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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